文/羅烈師(國立陽明交通大學人文社會學系系主任)
東馬包含沙巴與沙拉越,是英國人所成立的政權,並且也同時以英國倫敦所上市的公司,經營婆羅洲北部這兩塊土地。華人由英國人有計畫地引入,而客家以鄉居為主。
產業
客家分布於全世界,是華南華人整體移民的一部份,也是大航海時代以來的世界趨勢。東馬包含沙巴及砂拉越,二者加起來是臺灣六倍大,但人口不及臺灣五分之一,除了熱帶栽培業之外,林業也是重要資源。
林業包含伐木、運輸、裁切及出口等,需要大量的人力。又由於相對於無文字的當地民族,華人是更適合的勞動力來源,客家也因此被引入。伐木之後,橡膠、胡椒與油棕繼之而起,尤其油棕更是目前佔地面積最廣大的產業。這些產業提供龐大的人口市場,客家就是這樣被吸引至東馬。
以砂拉越美里為例,石油是重要資源。石油工人來自廣東,河婆人被引進美里,起初主要為開路、伐木與建築事業,後來在地化後則以橡膠及胡椒產業及小型商業為生。
砂拉越
英國人尚未控制砂拉越之前,此地屬次汶萊王國統治。布魯克受封拉者後,建立政權,以古晉為中心擴大到整個砂拉越。布魯克建立了慕娘公司(Borneo Company),在倫敦股票市場上市。大量的不同祖籍人群被引入砂拉越,開發不同的地方,詩巫為福州人,成邦江為潮州人,古晉為福建人(泉州與漳),而郷下則大部份為客家人。
東馬客家人鄉居為主,所以有較多的客家庄。以新堯灣(Siniawan)為例,這是3000人左右的河婆客家華人所建立的客家聚落,與周邊南島民族比達友約六七千人,共同生活。新堯灣以觀音為信仰中心水月宮,由八個聚落共同輪值總理,與華人在世界各地建立的聚落有相當程度的共通性。
沙巴
沙巴即北婆羅洲,是英國殖民地,總督特查(W. H. Treacher)所成立的渣打公司,並前往香港與巴色會傳教士黎力基(R. Lechler)合作,大量招募五華、龍川、紫金、寶安、花縣各地人群,開發沙巴。實際上,十九世紀六十年代始,即太平天國事件之後,巴色宣教會便協助流落到其宣教據點的客家難民或會友移民海外。至1881年,北波羅洲渣打公司取得北婆羅的治理特許權後組織政府。渣打公司至此展開招募華人的計畫,在與巴色教會合作下,引導客家族群有組織地前往開發,也使得沙巴客家有濃厚的巴色教會色彩。
東馬客家由英國人計畫性的引入,主要從事熱帶栽培業,鄉居的客家人建立了許多客家庄,形成了兼具原鄉傳統與地特色的客家文化。
延伸閱讀:羅烈師,2014,〈新堯灣:多元族群裡的馬來西亞砂拉越客庄〉。刊於《全球客家研究》,第3期,頁355-372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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